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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洁文化润阳城有声书第一期张之才

来源:皇城相府 时间:2022/12/25
                            

阳城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历史厚重,文化深远,其中以杨继宗为代表的“廉吏”文化,更对清廉阳城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近年来,阳城县不断挖掘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廉洁基因,大力推进廉政文化建设,编创了《廉洁文化润阳城》一书,该书深入挖掘地域文化中的“廉吏”因素,以历史朝代更迭为脉,以通俗易懂的语言、独立完整的故事、深入浅出的感悟,从数百位阳城在外致仕者及外地来阳城为官者中选录了杨继宗、王国光、陈廷敬、张敦仁等40余名具有典型意义的历史人物。发挥廉洁文化培根铸魂作用,引导党员干部坚守初心、牢记使命,打造“清廉阳城”文化名片。

张之才无愧辞汤庙

节选自《廉洁文化润阳城》

张之才,北宋辽州(今山西左权)人,绍圣元年()进士,任阳城知县,为阳城现存史料中的第一位清官。

一官来此四经春,不愧苍天不负民。

神道有灵应信我,去时犹似到时贫。

这首《辞汤庙》是宋绍圣四年(),阳城知县张之才期满荣升离任时,到县城汤帝庙辞拜时即兴所作。后人认为他行不愧言,故刻石记之。张之才也因此成为阳城现存史料中的第一位清官。

张之才,辽州(今山西左权)人,少年有志,聪明好学,不幸早年丧父,母子相依为命。谁知为霸占家产,伯父和叔父互相勾结,合力欺负孤儿寡母。母亲气愤难忍,一状告到衙门,希望县太爷能够明辨是非,主持公道。不料,贪婪的县官只认钱不认人,颠倒是非,胡审乱判。看着输了官司、气得无可奈何的母亲,少年张之才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个清官,专管人间不平事,只为百姓雪恨申冤。

绍圣元年(),张之才被委任为为阳城县令。他一上任就微服下乡察访民情,并且晓谕上下:本县衙门朝南开,有钱无理莫进来。不了解内情的人们都暗暗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一天,张之才正在后衙查看卷宗,衙役来报说本县旃村(今阳城通义村)的侯员外前来拜访。旃村是阳城县南的一个大村,其村南岭山大坡广,草木茂盛,十分利于放牧牛羊,家家户户以种地牧养为业,加工羊毛的擀毡房遍布全村,生产的羊毛毡又厚又暖,闻名四方,所以就有了“旃”(同“毡”)村这个雅名。这个侯员外在阳城颇有名气,其祖其父虽未举官,但均被历任知县聘为幕僚,参与本县政事。张之才在下乡察访中,多次听县里官员和乡村百姓提到他的大名,正准备择日亲自登门拜访,不想他已经来到县衙。于是他立即吩咐迎客,并敬上香茶。

二人正在后衙说得热闹,忽然前面传来急促的鼓声,张之才知道有人前来告状,立即更衣升堂,并请侯员外同堂听案。

堂下跪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状告几位叔伯霸占房产、逼死母亲。张之才接过状纸一看,这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原来数年之前,阳城东乡一赵姓人家,弟兄五个都在安徽芜湖做生意,但是这弟兄五个是五种性格,老大、老二、老三和老五诡计多端,乖巧狡诈,见风使舵,善玩伎俩。唯独老四精通经济,善于管理而又做事公平,在当地很有信誉,生意做得比四个兄弟都好,自然引起了他们的眼红。后来老四突然病故,下葬不到百日,四个弟兄就起了歹心,不顾手足之情,不仅平分了老四的家产,而且硬逼着老四遗孀霍氏带儿嫁人。

霍氏虽为女流,却铁骨铮铮,一纸诉状将兄弟四人告到了阳城县衙。当时的李知县接状大怒,传来兄弟四人,一审即明,于是将其四人一顿痛打,拘捕下狱。

正当孤儿寡母暗自庆幸遇到了青天大老爷时,没过几天,案情突然转阴,李知县以刁妇横行、不守贞节、勾引外人、诬告叔伯为罪名,将霍氏痛打一顿,逐出衙门,并将其所有财产全部分给了兄弟四个。

霍氏受此天大委屈,气得捶胸顿足,无处申冤,带着年仅八岁的儿子哭哭啼啼向娘家走去。到达沁河边时,天上阴云密布,狂风怒号,大雨如注,浊浪排空。走投无路的霍氏欲和儿子一起投河自尽,幸遇好心船夫相救,从她手中夺下了儿子,保下一命,而霍氏被滚滚沁河冲得无影无踪……

张之才看着字字如血泪的状纸,心如汤煮——而霍氏母子和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他不禁怒从心起,当下就要发签传唤赵氏兄弟四人问个清楚,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侯员外暗暗地向自己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随其退入后堂。

侯员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县令大人万万不可重翻此案,否则将引来杀身之祸。”

“噢?这是为什么?”张之才有些惊讶。

侯员外笑了笑,老成持重地说:“实不相瞒,这个东乡赵氏虽为商人,但在朝里有个远房亲戚手握重权,还是皇上的红人,如果得罪了他,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进狱杀头。当年我就是李知县的幕僚,最清楚这层关系,听说这件事后连夜进衙告知。李知县如梦初醒,但覆水难收,他向我问计,于是我悄悄进入大狱,向赵氏兄弟晓以厉害,他们保证如果李知县能按照他们的意愿判案,他们愿意拿出两银子酬谢,不但不追究他,而且保证让他快速高升。于是,李知县顺阶下台,依意判案,不但得了钱财,留下脸面,而且一年之后就升任知府。临走之时,他专程到旃村向我致谢,并相赠我这把鹅绒扇,以兄弟相称……”侯员外侃侃而谈,展示着手中那把精致而价值不菲的鹅绒扇,脸上扬扬自得。

“原来是这样!”张之才强忍着心中怒火,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说,“多谢侯员外指教,本县差点酿成大错,自知如何处理,且随我上堂听审。”

在大堂坐定,张之才再也忍不住了,把惊堂木重重一拍,黑着脸道:“侯员外,都说你德高望重,辅政功高,却原来是献媚宠上,狼狈为奸,居然想出如此卑劣之计,上哄青天,下欺百姓,把一个为民作主的清官变成为虎作伥的昏官,还有何颜面在本县面前指手画脚?来呀,把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我拿下!”

两边衙役一愣,都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这个侯员外可是几任知县的贴身幕僚啊,没有一个知县不对他言听计从,在这阳城县,除了衙门,就数他侯家大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连刚才还是一脸得意的侯员外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作了一个揖说:“张大人,大堂之上,千万莫开这个玩笑……”

“谁在和你开玩笑?今天拿的就是你这个害人虫!”张之才“啪”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给本县拿下!”衙役们这才知道知县不是开玩笑,上前一下子把衣冠楚楚的侯员外摁倒在地。张之才又扔下一支火签:“立即带人赴东乡带来赵氏四兄弟,本县要重审霍氏财产一案。”

赵氏兄弟没有想到,抢夺兄弟财产一案数年之后居然会重审,自知天理难违,况人证、物证俱全,当堂全部招供,如数交出了当年霸占的财产,归于侄儿,免受了皮肉之苦,和侯员外一起押进大狱,等待判罪。张之才清名鹊起,百姓争相传颂。

张之才在阳城任职四年,整纲肃纪,淳风化俗,平反冤案数十起,释放无辜百姓近百名,惩处凶顽恶霸十数个。境内罢争息讼,政通人和,百业兴盛。百姓安居乐业,他政绩卓著,名扬府州,百姓们称之为“张青天”。张之才离任之际,百姓们闻之,早早从数十里之外的乡村扶老携幼来到县衙,攀辕挽留,号啕痛哭。张之才也是恋恋不舍,感慨万千。出衙后专程到汤庙辞拜,挥笔写了开篇那首《辞汤庙》,载入邑乘,流芳千古。

《菜根谭》中有句名言:“彼富我仁,彼爵我义,君子固不为君相所牢笼。”意思是说,别人富有我坚守仁德,别人有爵禄我坚守正义,所以一个有守有为的君子决不会为高官厚禄所收买。这句话道明了“富”与“仁”“爵”与“义”的辩证关系,充满着人生智慧和处世哲理。

“一官来此四经春,不愧苍天不愧民。神道有灵应信我,去时犹似到时贫。”这首《辞汤庙》,是阳城有史记载以来的第一位清官张之才离任时的即兴之作。“不愧苍天不愧民”,把官员应深怀的敬畏意识和责任意识展现无遗,而“去时犹似到时贫”,则把无私和清廉体现得淋漓尽致。张之才在阳城为官四载,去如来时,坚守清廉,内心无愧,才敢在拜祭商汤庙时,堂堂正正,真诚表白。其官职虽小,但境界甚高,这种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的浩然正气才是人世间真正的正能量,足以感天动地!“贫”,是清官廉吏的标志之一。为官者如能够常思己之所为,不为权力所困,不辱百姓所望,自会坦坦荡荡,傲立于世,堂堂正正无愧人生。

诗为心声,词乃情物。古人诗词往往是生命经历和人格精神的写真,品来如清茶芬芳、美酒甘醇。在阳城历史上,留下了不少清官廉吏的足迹。这些官员中,无论是从阳城走出去的,还是从外地来阳城的,虽性格迥异、经历不同,但都一身正气,给濩泽大地留下了清正高洁的道德品质,滋养了淳朴善良、刚正耿直的民风民俗。“功名利禄”、“万贯家财”似乎与现实生活休戚相关,被一些人所看重,而“仁德正义”“公道公平”,虽看似有点“诗与远方”之格调,其实也并非高高在上,但参透了也应是实实在在接地气的生活味道。可以说,面对侯员外的诱导甚至是生命威胁,张之才既没上当,又无惧怕,更无昏判,铿锵之言,一拒私利相诱,二为民讨回公道,三捍卫正义法纪尊严,何其光明磊落。在他看来,做官要走正道,要敢于伸张正义,造福民众,若惧怕权贵、贪图钱财,断无好的下场。

“诗堪入画方为妙,官到能贫乃是清。”这是清代戴远山赠给做官友人的一副对联,意思是说,当官而不贫,就算不得清官。当官而贫,不是因为没能力赚钱,而是主观上宁可甘于贫苦也绝不贪图份外之利的生活方式。即是说,不是不能富,而是不追求歪门邪道之富。作者以诗品之清衬官品之清,道出了“官念”问题,告诫做官的友人一心为民谋福,不要计较自身利益得失。这是对友人的殷切期望,同时也表达出作者的境界和操守。所谓“官念”,就是为官的理念,为官者能甘于清贫,是做清官好官的必备要件。

清贫,是中华几千年文化对为官者的期盼,这里的清贫并不单指物质生活上的困顿,更是指精神上的高洁清。清,清正、清廉、清白是也;贫,不损公肥私、不刮民利己,不取俸禄之外的回报是也,“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民争业”,此语出自《汉书董仲舒传》,意思是说,“享受国家俸禄的人,吃俸禄就可以了,要将经商的机会留给百姓”。身份决定责任。唐代《唐会要》规定“五品以上,不得入市”;明代《大明律》中也有“禁止公、侯、伯、四品和四品以上官员以及其家属、仆人经商”的明文条例。这些对官员从政立下的规矩,就是要让“既想当官,又想发财”的官员斩断发财念想。

“当官发财两条道”。商人发财走正道就天经地义,为官者发财则向来为世人所诟病、所不齿。历史的经验反复证明,清贫有助于养廉。为官者,耐得住清贫、付得起辛劳,才能当好人民利益的守护者。无私、清廉、持诚守正是社会所推崇的良德端行,而自诫、自省、自警、自律则是赢得人民赞誉的好作风。为官从政只有甘于清贫,才能不贪不躁,拥有高尚的品行。真正的清官廉吏,做官不是为了发财、富贵,大都为官一生,清贫一世。方志敏烈士在狱中写下的《清贫》,展现了革命者的清贫本色,他把清贫作为一种美德、一种品质,是一种内在的、向上的追求。作为共产党的高级官员,他经手的钱财数以百万计,一点一滴都用之于革命事业,自己却身无分文。在方志敏烈士的“官念”里,共产党的“官”只是为人民服务的一种职业,不仅不能借当官发财,而且更多的应是奉献和牺牲。

清贫,是一种人生信仰,是一种精神上的富有,更是一种崇高的思想境界。在战争年代,共产党能得到最广大人民的拥护,重要原因在于有千千万万方志敏这样的干部。“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从战争年代“红米饭、南瓜汤”的乐观豁达,建设时期“勒紧裤腰带搞生产”的艰苦奋斗,到如今“厉行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的踏石留印,中国共产党人在清贫中升华精神,猝火斗志,发展壮大,成就伟业,甘祖昌、焦裕禄、杨善洲、谷文昌等一大批时代楷模,全心为民做事,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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