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相府分内城和外城,在外城的墙角边有一座“冷宫”。受族规约定内城的人近在咫尺也不许越过雷池、成为禁地。与城内宽宅大院相对,这里狭窄偏僻、空间布局低矮沉闷,显得幽静孤独,“悟因楼”一代风华才女在繁华相府过着冷清寂寞的悲情人生。
这里主人是陈廷敬次子陈豫朋的女儿陈静渊孀居的地方。“悟因楼”是他为女儿题匾,意为”悟却前因,万虑皆消”。
陈静渊生活在诗书世家大家族,加之自幼聪颖,良好教育环境和文学熏陶培育了出众的才华。
许多人仰慕她的才华,辗转渴望一睹芳容,家教甚严约束了自由。
17岁嫁给父亲同僚好友、礼部侍郎、河北沧州卫潘的儿子卫封沛。他是皇帝的侍从官,年少而富有才华,前途远大;婚后育有一子。本应是郎才女貌的幸福美满姻缘。
天有不测风云,婚后不久,丈夫暴病而亡。一代才女成为寡妇,逼迫离开夫家重返娘家孀居。
在那个封建社会里,死了男人的女子是不洁不祥之人,偌大一个城堡居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大家族的人轻蔑冷眼,更为痛心的是其父亲虽然官至刑部郎中,却是一位十足的封建礼教的推崇者和卫道士,正值青春年华也决不允许有“非分”之想,以命中注定的宿命论亲手扼杀了女儿的未来和幸福。
她秉承父命,怎奈日久天长、孤苦伶仃,无人排遣心中苦闷,唯有诗歌表达内心孤独:“悟却前因万虑消,今朝谁复计明朝。只怜欲遣愁无力,憔悴形容暗里凋。”
一个内心丰富,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就这样日复一日深闭闺阁、备受精神折磨和熬煎。
长期“囚禁”生活令人窒息和抑郁,二十三岁那年她在抗争和不甘中为自己选择了体面而又自尊离开人世,令人惋惜动容。
陈静渊去世后,父亲陈豫朋非常懊悔,挥泪写诗:“文超李清照,貌似汉王嫱,艺赛蔡文姬,愧无文君量。”
父亲赞美女儿才貌双全之时,也责怪和埋怨女儿的气量小。可是却没意识到是他亲手葬送了骨肉的幸福和生命。听完这段悲惨而又凄凉故事,走在一会阳光,一会阴暗的过道内,感觉心情沉重和阴影。
有多少人像陈静渊那样无辜成为时代的殉葬品,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和抗争才迎来了文明进步;现代的人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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